弟兄姐妹,主日平安!
我们看到但以理书第五章最后,但以理和巴比伦的命运就来到了一个转折点。在那一个亡国的夜晚,但以理虽然被升上高位,但是他又开始活在另一个王和另一个朝代。
第六章开始,我们发现,他的命运再一次来到一个转折点:他被大流士(有些译本里面叫大利乌)立为三个总长之一,甚至要成为三个总长之首,差不多就是首相了。可以说但以理达到了几十年在宫廷“职场服侍”的最高峰,然后他又要被扔到狮子坑里面去。
但以理的一生简直就像“过山车”一样。我们年龄稍大一点看见过山车就感到已经很害怕,不敢去坐了。人生怎么能够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而且每一次都是在降卑到极点的时候被升高。谁都想在降卑到极点的时候被升高,但是在升高到极点的时候被降卑,这个就太难了。
中国古人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你会发现这一章,但以理来到他最难的时候,从囚徒到宰相的这一条路,他都走完了,走到最成功的一个顶点,然后最难的就是,从宰相又变回囚徒。
在这一章里面,在前面这部分讲“众矢之的”。谁是“众矢之的”呢?我们今天要透过这个故事,怎样来安慰上帝的百姓呢?我们又怎么呼召,在我们当中听福音的朋友,我们邀请你来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要做“众矢之的”。你知道吗?你信主之后,在你们家就是“众矢之的”!你信主之后,在这个公司、在这个国家、在这个社会里面,你有大把的机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好像但以理一样。
福音有的时候是很温柔地来安慰我们,有的时候福音像暴风雨一样大有能力地临到。我们当中有没有弟兄姐妹,但以理一样的经历,你的公司换了老板,而公司有些人,换了几个老板,他还是朝中大臣?你的公司被收购了、被兼并了,然后仍然在公司里面位居高位?如果你有这样的经历,今天这个故事可以来帮助你。
1949年以前,你有没有看见谁在中华民国里面是位居高位,然后到1949年后仍然是位居高位的?好像没有。你有没有看到在魏玛共和国的时候他位居高位,然后等到纳粹上台后他仍然位居高位?好像真的是很难找到这样的人。
但以理实在是一个太特别的例子。我们没有办法从这个例子本身去学习他,就好像我们绝不可能在狮子坑里面被救出来。
1949年之前的中国教会领袖们,有谁在1949年以后,仍然是中国教会的领袖呢?很难的。因为吴耀宗被共产党抬举起来,他本来是青年会里面的一个很普通的干部。他在整个教会界没有任何的影响、没有任何的属灵的地位,因为他不是神职人员、不是传道人,他只是在青年会里面带领一些左翼的社会参与的工作。但是共产党把他抬举起来,把他前面的所有的教会领袖打下去,要么抓起来关在监狱里面,要么他们背叛信仰,最后把吴耀宗抬举为中国教会的领袖。
在人类的历史上,你很难看到类似但以理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忽然想起来: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人,跟但以理非常像,至少在表面上是非常像,这个人叫冯道,就是在五代十国的时候,这个家伙很厉害。你知道唐末之后五代十国,在80多年时间里面,走马灯似的一个朝代灭掉另一个朝代,一个君王起来,灭掉另一个君王,不断地改朝换代。
这期间就出现了这个冯道,他经历了后唐、后晋(就是契丹国)、后汉和后周,服侍了四个不同的朝代,包括汉人的政权和契丹人的政权,在10位皇帝的手下做了20多年的宰相,史称中国历史上的“不倒翁”。
所以,在宋的时候,欧阳修就在《五代史》里面骂他,说:“他丧尽了天下读书人的气节,不知廉耻为何物”。无论是谁做“老板”,无论是谁(哪怕是契丹人来了),我都是宰相。
如果你要学“成功学”的话,应该学他,而不是学但以理。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面骂他是“奸臣之尤”,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奸臣。
我甚至看到网上有一些文章,讲到“成功学”的时候,或者在讲职场工作的时候,说:“各位,你想不想公司换了很多届的老板,而你仍然可以在公司里面身居要职?我们来看一看冯道是怎么做的!”越到现代社会,对冯道的评价是完全倒过来的,不再看他是奸臣了,看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所有我们今天在职场人士的“楷模”。
那我们会看,但以理跟他有什么不同呢?因为冯道在他一生当中不断地妥协,他学会了平衡跟妥协的“权谋之术”,他学会了怎么去服侍不同的君王,他是这样子站住的。他真的很了不起,他居然能站住,在那个乱世当中。
可是我们看见,在乱世当中的但以理,却完全不同,冯道的一生好像风平浪顺,他没有经历从死囚到宰相、又从宰相到死囚、从庙堂之上到狮子坑里,他也没有为了他的信仰,完全舍弃他自己的一切,却仍然蒙上天的眷顾而能够站稳。我们看见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榜样。
一、众矢之的但以理
1.历史背景:君王的人生
我用两句话来讲,第六章的故事。从表面来看,这是我们津津乐道的故事,就是“一个成功的犹太朝臣但以理和国中一切嫉妒者之间的冲突”。
此时的但以理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嫉妒者大部分是他的下属,或者有两个总长差不多跟他是平级。那么这一个冲突本身就是相当地惊心动魄、峰回路转,让人捏一把汗。
从故事的内在来看,我们发现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冲突:就是那不可更改的波斯的法律(但以理书6:8)。
确实如此,有一个情节加剧了这个故事的冲突和张力,就是他们宣称:按照玛代跟波斯的法律,君王盖章生效的法律就不能更改。这一件事情把所有人都逼到了绝路上,把但以理逼到了绝路上,把大流士也逼到了绝路上。
这一个不可更改的波斯的法律,与但以理的上帝的律法之间的冲突,甚至是一场竞赛,但以理的命运,或者是这些被掳的犹太人的命运好像是“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我们要来问几个问题:
第一,这个大流士到底是谁?
因为圣经的资料不是太多,而那个时代的历史记载也不是太多。古希腊有三个最主要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跟色诺芬。色诺芬跟希罗多德都记载过波斯和巴比伦的一点历史。
我们至少知道,这个大流士不应该是后面的那个大流士,因为波斯后面有个很伟大的君王大流士,就是他开始挑起了波斯跟希腊的战争。我们真的不能很准确地知道,他到底是谁?
有一种大部分解经家的解释是:这里的玛代人大流士就是古列王,就是居鲁士。因为在但以理书第一章的最后,就已经给定了他服侍的年限的下限就是到居鲁士的时候,但以理还在。但以理书11章最后所见的异象,就是居鲁士,就是《圣经》中讲到居鲁士的第三年。直到1971年的时候,伊朗庆祝他们建国2500年,就是以居鲁士为他们的“Founding Father”。
那第一种的解释是说,居鲁士建立了一个很庞大的政权,这个政权不但包括以前的玛代和波斯,而且征服了整个叙利亚地区、巴比伦,后来居鲁士又征服了埃及,甚至他自命为埃及的法老。最后到冈比西斯,他的后代又再征服了印度,所以建立起了一个当时最大的帝国。在古代的传统里面,他会在那一个地区有另外一个名号,所以他们说,大流士是居鲁士在巴比伦地区的那个王的王号。
第二种解释说:大流士应该是居鲁士所任命的巴比伦地区的一个分封王,而不是居鲁士自己。因为居鲁士其实不住在巴比伦,他住在波斯的首都。而我们看到,整个但以理的故事仍然是在巴比伦展开。所以,最有可能是他所任命的一个巴比伦地区的分封王。那这样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他会被这一群臣属下了套,然后把他就给套牢了,他没有办法改动这个法律。那当然按照波斯的法律是有这个传统,也许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上面还有一位王,所以他其实是被辖制了。
第二,我们看一看公元前六世纪时候的那幅场面,也来看但以理在当时那个世界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巴比伦灭亡后,玛代跟波斯兴起来。这是两个被绑在一起的国家。因为在起初,玛代是为首的,波斯是他的属国,所以玛代最后的这一位王居鲁士跟他们是有关系的,居鲁士的妈妈是玛代人,他的爸爸是波斯人。因为玛代的王生了一个女儿,那个时候都是用联姻来解决那个庞大帝国的问题。所以他的女儿就嫁给了波斯的分封王。之后他做了一个梦,好像但以理做的梦一样,然后他就要他宫中的术士们、行邪术的来为他解梦,只可惜没有但以理在他的宫中。他梦见他的女儿身上长出来藤蔓,然后藤蔓就一直生长,一直到他的整个国家,最后布满了他的整个边界。
他的术士就告诉他说:“这表明你的女儿所生的,要吞灭你的整个国家”。于是他就把他的女儿、女婿跟他的外孙子骗到他的宫廷里面,想杀死这个孩子。后来有一系列传奇的故事,总之这个孩子活下来了,被一个牧羊人收养,他就是居鲁士。居鲁士的外祖父是想杀死他的,所以他继承了波斯的王位之后,成长起来,最后吞并了玛代。
那反过来,玛代波斯就变成波斯为主,玛代成为他的属国了。因为居鲁士身上有两个国家的血统,所以他开创了一个新的东方大帝国。同时,他还有一点巴比伦的血统。也是婚姻的原因,他跟尼布甲尼撒的后代可能有通婚的关系,所以当他来打巴比伦的时候。按照我们的说法,其实可以称之为“解放战争”。就是他要来解放巴比伦的人民,他认为他有巴比伦的血统,且拥有合法的继承权。
公元前539年的10月12号,就是第五章所讲的那个亡国的夜晚,居鲁士率领波斯的军队灭了巴比伦之后,历史上有一段诗歌记载歌颂他。诗歌里面说:“他将巴比伦从不尊重马尔杜克(马尔杜克就是巴比伦所拜的那位神灵)的拿波尼度手中挽救出来。马尔杜克将巴比伦交给了居鲁士。所有人都跪倒在他的面前亲吻他的脚,他们为他的主权感到高兴,他们的脸孔上写满了愉悦。我,居鲁士将巴比伦的居民从枷锁中解放了出来,你们从此站起来了。我修缮了他们的居所,清除了残垣断壁,马尔杜克为我的行为感到高兴,我将众神重新安放在他们应有的地方,我听从马尔杜克伟大的神的差遣”。
这个居鲁士身上其实是有三个帝国的一点点的血统,他开创了一个新的帝国。
有时候你发现历史有点像“世界杯”,就是在不同的赛区里面先打淘汰赛。巴比伦、玛代跟波斯淘汰赛打完了,波斯就得到决赛权,然后他就开始挑战希腊。
所以人类历史就进入到东西方“希波战争”的历史的中心。然后希腊那边也一样,他们也要打“淘汰赛”,主要是雅典跟斯巴达打“淘汰赛”。打完了淘汰赛,得到决赛权的就跟罗马再拼“最后的冠军”。最后“世界杯”的决赛又都到罗马去了,到意大利去打。
所以2000年来,你看见就好像古希腊的奥林匹斯山上一样的“诸神之争”,在地上则是战乱不断。不同的帝国、不同的君王,在历史上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历史,来寻求那人生的意义。
在这样的一幅场景里面,你看到被掳巴比伦的但以理,他跟整个的世界都不一样。
如果我们当时有人可以坐上飞机,然后到三万英尺的高空,去俯瞰整个地中海包括中东的世界。你会看见一幅蓝图:就是这边的“淘汰赛”打的差不多了,到公元前六世纪的时候,在不远的地中海,你会发现伟大的雅典城已经建立起来了。希腊人已经遍满了整个地中海,好像柏拉图说的:“就像青蛙围绕着一个池塘生活” 一样,希腊人围绕着地中海开始建立他们自己的世界。
在更远的意大利,那个时候罗马虽然还是其中默默无闻的一个城邦,可是罗马也已经建起来了。在台伯河的岸边,七座小山丘上面建立起这个所谓的“永恒之城”。
但是在那个时代没有人可以看见整个世界的蓝图,没有人可以到空中去俯瞰这个世界。
可是在但以理书里面,上帝却藉着但以理,说出了整个世界的蓝图,甚至说出来了整个世界将不断兴起的帝国的历史,好像整个地中海世界的历史的画卷就在但以理书的里面展开出来。
2.美好灵性是人生的意义
我想再举一个人物,就是在公元前六世纪,跟但以理同时代的雅典伟大的立法者跟执政官——梭伦。梭伦是一个很伟大的人物,他做了几十年的雅典的执政官,雅典已经是一个很伟大的城市。他卸任之后,就到东方列国去周游。他来到东方的一个国家,有一个君王问他一个问题,他的回答在历史上是很有名的。那个君王问他说:“什么是最幸福的人?”或者“什么才是人真正的幸福?”
梭伦就回答他说:“没有人可以占尽所有的好处,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有全部的好运。真正幸福的人是在他一生中,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都蒙了神灵的眷顾。他在神灵的眷顾之下安然地、平静地离开这个世界,那样的人就是最幸福的人”。
但是梭伦对他说:“尊敬的国王,这样的人我还没有遇见过,无论是你还是我,谁知道明天,神的眷顾也许就会离开我们呢?”所以我们不知道谁是最幸福的人。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当然不认识但以理。
我们在但以理的身上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就是有一位神始终地眷顾他,在他的历史中,人生高高低低地起伏,一次被掳巴比伦,而后又被掳波斯,侍奉着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异族跟异教,但以理却成为一个象征。
他不像冯道是中国古代社会 “权术跟妥协平衡”的象征,而是在整个的东方世界,甚至在希腊的世界,人们都在问这个问题。就像秦始皇,要来问长生不老的问题一样。所有的君王跟伟大的人物,包括这些哲学家们,他们都是要来问人的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人生真正的幸福怎么样才能够把握?
我们怎么能够知道有一位神,他始终会眷顾我们?因为在希腊世界里面,连诸神都服在不可预测的命运之下,连宙斯都不能够掌控整个宇宙的命运。所以“在天上是诸神之争,在地上是诸王、诸国之战”。
在那样一个战乱的时代,在那样一个所有的文明跟宗教都没有出路的时代,我们看到上帝兴起但以理。上帝藉着但以理、藉着他的故事、藉着他的升高和降卑,来向我们显明什么是真正的人生的意义,你到底要“抓取”什么?
我们不是通过但以理书来看一个“成功神学”的故事。甚至我们今天有的时候讲到基督徒在职场的侍奉的时候,我们相当狭隘地去看,从囚徒到宰相的那一段路,叫做“基督徒的职场侍奉的典范”。或者叫做“我们要通过卓越的职场工作来为主作见证”。
但实际上,但以理的道路,是包含了从宰相到死囚犯,这样一个荣耀上帝的道路。就好像我们所说的什么叫“卓越”呢?这里提到说,他有美好的灵性,因为但以理有美好的灵性超乎总长和其他的总督,所以大流士想将他提拔起来。
我们刚才说了,不知道大流士是谁,但是我们今天读旧约故事的时候,常常会有一点影响对《圣经》的理解,对圣经世界观的理解,就是我们今天人人都是个人主义者。我们对个人的身份,对个人的价值,对人生的意义,首先都是从我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来追求我的个人的实现,我们不是首先把我们视为一个群体的成员。
而在他们那个时代,名字都是来表达个人归属的。不管是以色列人还是波斯人,他们的名字都是很怪的,就是他们父亲跟儿子的名字都是倒来倒去的用,导致我们搞不太清楚。因为居鲁士的父亲叫冈比西斯,冈比西斯的父亲叫居鲁士,然后居鲁士生的儿子叫冈比西斯,就这样居鲁士生冈比西斯,冈比西斯又生居鲁士…
我们也希望就这样生下去,因为那个时代就是表明,好像你在旧约中看见,圣殿的诗班一样,在诗班里侍奉的人,100年后还是叫那个名字,因为他们真的是100年后还是用那个名字。
所以我们很难从一个群体的角度,从一个神的国度的国民的角度,从神的家的家人的角度,从耶稣基督的身体的肢体的一部分的角度,去看我们整个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那什么叫做美好的灵性呢?
我们会发现:但以理的成功当然跟他的专业有关,他一定是办事效率很高,他一定是有专业的能力,他一定是能够把工作做得比其他人更好,我们相信他一定是有所谓专业的能力。因为我们今天,是一个专业人士的社会,我们看成功,比较看重专业的成功。
但是这里特别提到,他之所以被高升,是因为他有美好的灵性(但以理书6:3)。这个意思就是说,他呈现在职场上的成功,是一种“道德性的成功”。就是他每一个决定、他在工作中的态度,整个的让人看到: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是一个圣洁的人,他是一个公平的人,他是一个在上帝面前对所托之事、所托的人尽责任的一个人。是这一个美好的灵性,打动了这一位君王。
3.因信仰成为众矢之的
当然,我们考虑到他们整个国族之间的这种血缘的关系,你也知道说,沿用一些老人会有利于政权的稳定。那我们接下来就会看到,这些人开始在一起商议,总长和总督寻找但以理误国的把柄,就是要找他“专业”上失误的地方,为要参他(但以理书6:4)。
因为翻译成我们中国的、东方的专制主义的用语,一看到这个“参”字,就想到了所有的忠臣跟奸臣,所以真的很好。他们就是要控告他,来参他一本,只是找不到可以参他的地方,因为他忠心办事,毫无错误过失。那些人便说,我们要找“参但以理的把柄,除非在他神的律法中就得不着”。
这句话有点拗口,在新译本里面就讲的很清楚,就是我们要把他扳倒的话,我们要找他的把柄,只能从他的信仰来下手,只有从他的信仰里面下手才能找得到(但以理书6:5)、才能制造这样的把柄。所以他们的做法就是,有把柄要抓住把柄,没有把柄要创造把柄。那到哪里创造把柄呢?只能够从信仰入手。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常常担心,如果我们要在我们的公司、在我们的社会里面成为“众矢之的”,要被人控告,是不是基本上都不用从信仰上入手?因为可以找到大把的机会就可以把我们给“扳掉”,哪里需要从信仰入手呢?
前不久我在网上看到有一个穆斯林阿訇,他在网上指控伊斯兰教协会的主席,在大斋节喝酒,陪统战部的干部吃饭。
你知道吗?有一个国外的牧师经常接待“三自”的代表团到外面吃饭,他说“三自”的牧师都有一个相当重要的“恩赐”,就是他们的酒量都非常好,因为他们都要陪统战部的干部吃饭。所以你想一想,你怎么去陷害一个“三自”的牧师呢?
有一个成都市的官员在讲:“我们一起去商议,一起去见市长、市委书记,我们要他下一个命令,在今年七月一日那一天,叫所有的教会都唱‘红歌’,把他们搞死”。然后在一边有个人就会说:“搞不死他们的,他们肯定会唱。”他们一点都不会犹豫,是不是?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如何陷害一个基督徒的员工呢?
如果在你们公司里面现在有两位要准备升职了,然后人家要联合起来陷害你,说我们一起去找总经理,我们建议把那个会放在主日举行,而且是在秋雨之福开会友大会的那天举行,或者干脆就是在复活节、平安夜的那个晚上举行,看不把他“搞死”!
那么,亲爱的弟兄姐妹,你会让害你的人失望吗?你不但是让你的主失望,连让害你的人都失望。
不可能的,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不会去教会的,“搞不掉”他的。
所以,但以理成为了 “成功的职场侍奉者”,就是他在他的职场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拿他的信仰下手,就根本没有办法“搞掉”他;如果不制造出一个他所信靠的神,跟这个国家的王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如果不制造出一个他所信靠的耶和华上帝的律法,跟这个地上的律法之间的一个不可调和的冲突,我们就没有办法把他“搞掉”。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多么希望我们是这样子成为“众矢之的”,这就是职场侍奉。
没有这个,哪来的职场侍奉?哪来的卓越的职场侍奉?
就像我们所说的:你所积累的一切,当上帝摆在你身上,让你来积累的时候,你一定是预备着有一天要失去它;你一定是预备着有一天要“掉工作来工作”;你一定是预备着要失去金钱来赚取“金钱”;失去那一个地位来坐在那一个“地位”上。
一个愿意跟随耶稣走十字架道路的基督徒,在你的一生当中你不可能彻底地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总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刻、总有那么一件事、总有那么一种方式,可能没有但以理那么戏剧性,没有他那么严酷,但是在你的一生当中,你一定是有那么一刻,上帝会把你放在“众矢之的”的一个位置和一个处境里面,要藉着你,来彰显祂是你的主人。甚至藉着你,来彰显祂是你所在的那个社会、那个社群、那个公司、那个家庭当中的主人。
只有当你有一天,成为了你整个家庭当中的“众矢之的”的时候,福音才有可能更深地进入你的家庭。你的家里面就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蒙召信主。我知道我们有很多的弟兄姐妹,都以某一种方式,经历过这样的“众矢之的”。无论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无论是在我们的职场上面,甚至是在更大的一种范围跟场合之下。
二、以不变应万变
1.宗教迫害的本质
我们来比较第六章跟第三章,看起来是很相似的两个故事:一个被扔在火窑里面,一个被扔在狮子坑里面。但是我们发现还是蛮不同,在第三章的时候,尼布甲尼撒要求你必须参与金像的崇拜(但以理书3:7),至于你要不要拜耶和华你的神,我是不管的,总之你拜完之后你再过来拜一下,所以这个叫做“强制为恶”。
而到了第六章的时候,他们出的这个主意,要立这样一个法律,来禁止你祷告耶和华神(但以理书6:7),这个是禁止你为善,这个是堵住你所有的路。
如果你是一个“多元主义跟相对主义者”,你在尼布甲尼撒的那个时候你还可以安慰自己:不过就是跟他们一起拜一下金像嘛,回去再悔改嘛。今天晚上回去再向耶和华神祷告:主啊,求你怜悯,我是一个软弱的人,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连你回家向神祷告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所以,我们会看到这一个建议,就是波斯王的这一个禁令,达到宗教迫害的最高峰。
这一个建议在本质上是宗教性的。因为这些总督们当然是想害但以理,要给他“下一个套”,但是他们同时也要给王“下一个套”,才能把王给“套进去”。所以他们一定要去寻求王的某一种的需求,他们所提出的“套”一定要合乎或迎合王的某一种需求,王才会通过这一个法令。
那王有什么样的需求呢?你会看到,为什么他们要把整个的巴比伦城分成120个总督,其实这是大部分新的朝代,在政治上都会做的事情,就是他要促成权力的下放,他要对整个庞大的帝国分而治之,他要削弱原来巴比伦政府的权力。这是他要做的一个政治上很重要的一个统治工作。但是这样之后,又会产生出一个需要,就是整个国家怎么被凝固在一个中枢的权力之下呢?
因为一方面采取了“分而治之”的一个统治术,另一方面会产生在宗教上或者在意识形态上或者叫做在政治权威上的一种对更高的权威的要求。
换言之,他们向大流士提出来的,就是强化对王的崇拜,这个就迎合了他的虚荣心,当然这不只是虚荣心,他迎合了大流士王政治上的一个需要。
我举个例子:在文革的时候,毛泽东他一定要同时做两件事:一个事情就是他要砸烂公检法,他把每一个地方的书记全部都打倒,那这样子全国不变成一个无政府的状态吗?所有的公检法都被打掉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要做第二手,就是全国对他的疯狂的个人崇拜,对他个人的这种“神化”,一定是跟对各个地方的官员的“分而治之”是联在一起的。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去找这位王,而这位王同意了这样的提议。因为在本质上要攻击但以理的信仰,还得利用大流士对“宗教统战工作”的需求,因为一切宗教统战工作的实质都是装神弄鬼。
你怎么理解30天的禁令呢?在30天内,整个帝国的范围内,除了向王以外不能向任何神灵祷告。你要知道,连巴比伦人也是要向马尔杜克神祷告的!这是要挑战整个国家的。
所以这个禁令是象征性的,其实这个提议就是:嗨,你穿30天皇帝的新衣,好不好?这是一个象征性的、虚荣的、装神弄鬼的命令。为什么你会接受一个只有“30天的神”,这样一个明显的“皇帝的新衣”呢?我们当然知道君王甚至希望升到神这样的地位,尤其是在东方。可是谁愿意做这么短时间的神呢?只做30天,只在这30天当中他有一个象征的意义,就是你是君王,你在规定的时间跟规定的地点内,你会成为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所有的神明的唯一合法的“独家代理商”。只做30天,来表明整个天下向你臣服。而且是在宗教的意义上,不只是在政治的意义上向你臣服。你将全国所有的寺庙、所有的道观、所有的教会、所有的宗教场合的属灵权柄收归国有30天之后再下放。
这个建议是相当疯狂,这个建议是相当虚荣,但这个建议打动了大流士的心。
2.不可更改的法律与不可改变的信仰
那我们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但以理连30天都不能忍受呢?
我相信今天在我们当中,一定有弟兄姐妹已经30天没有祷告了。为什么但以理连30天都忍不了呢?尤其在这里又加入进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使得这个戏剧的冲突更加地强化,就是:所谓玛代和波斯的法律不可更改。
我们的和合本里面翻译说:要在上面盖了那个玉玺,就不可更改(但以理书6:12)。其实,在原文当中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人家没有用过玉玺,那是我们的翻译。原文的意思是指把文字刻在上面,其实就是签署这个法案的意思。
你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中国的传统就是很奇怪。中国人自古以来认为公章都是最重要的,所以刻公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签字是不算的,一定要刻那个圆圆的东西,那个才叫做厉害。
所以原文的意思就是签字。当王签字以后,就发布了这个禁令,但以理知道这个法令已经被签署了,就到自己家里(他楼上的窗户开向耶路撒冷),一日三次,双膝跪在他神面前,祷告感谢,与素常一样。(但以理书6:10)。
既然但以理知道王已经签署了这个法令,而且在这个故事当中反复告诉我们:王的法令一旦签发,连王自己也改不了。那么你知道但以理做出来一个什么样的选择?
但以理的选择就是去死,叫做“死定了的选择”。
当然我相信他也向神祷告。不过在整个人类历史上,从狮子坑里被救出来就这一回。如果不是上帝在历史上所行的特别的神迹,他一定是死定了。不可更改的意思就是“死定了”。
但是他如往常一样,他仍然上楼去祷告,向着耶路撒冷的方向。耶路撒冷已经被摧毁了,圣殿已经没有了,他向着耶路撒冷祷告,不是向着过去的耶路撒冷祷告,乃是向着将来的耶路撒冷祷告,是向着“我不知道明天,可是我能够把明天交托给我的主”,向着未来祷告。
我们可以对比一下波斯跟埃及,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埃及的法老之下以色列人所受的逼迫。
在埃及的时候他们成为奴隶,他们要做苦工,可能他们每天要工作14个小时。但是他们回家以后,可以自由祷告跟敬拜上帝。埃及的法老没有对他们实行“宗教统战”工作,埃及的法老只要他们的肉体,就是干活干到最后一点力气被榨出来为止。但是埃及的法老并没有将他们的信仰收归“国有”,他们仍然可以祷告。
那今天在波斯,但以理成为了宰相,但是他不能够向耶和华祷告。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想问你们,你们觉得哪一种情况更惨呢?你们觉得哪一种情形是更不能够容忍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到底选哪一个?
如果你可以选的话,你宁愿在埃及成为奴隶,每天做苦工,不过回到家里可以仰望祈求神,直到有一天“我的百姓的哀声达到我的耳中”,上帝如此说(出埃及记2:23),他就来预备摩西将他的百姓领出埃及。
还是你宁愿选择在波斯成为宰相,成为一个卓越的职场人士,只是不能向耶和华祷告?
我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公务员,只是在食堂里面吃饭的时候不要谢饭,免得让别人知道。你觉得哪一种情况是更惨的?你怎么样来回答,看到这一个历史处境和你的选择,就是来显明你的信仰。
我们上一周的时候说,历史的目的不是改变处境,而是藉着一切的处境建立我们的信仰。
如果就信仰而论,我个人认为:在整个教会历史上,我最喜欢的是从改教运动到清教徒运动那200年的时间,那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时代。但是如果论处境,我还是不可避免更喜欢这个“可恶”的,在家里有网络,出门有车,然后夏天有空调的这个时代。
是不是这样子?我们真的是很软弱。
所以,我们看到但以理的选择,我们看见两件事情就是:第一,他平常也祷告。他并不是今天才祷告,他有祷告的生活。被掳的以色列人在巴比伦建立起来一种很新的、信仰的生活。
因为圣殿没有了,以圣殿为中心的宗教生活让位于以会堂和家庭为中心的信仰的生活。所以被掳的犹太人就学会了随时祷告。他们开始不再以圣殿跟献祭为中心,而以嘴唇所献的祭(就是祷告),而以在每一座城里面建立的会堂,甚至每一个会堂都开始设立学校来维持信仰。
你知道整个以色列是在什么时候建立起了(当然我们也可以称为基督教教育)上帝的百姓的全日制教育呢?
就是在被掳巴比伦的时候,就是在他们被掳,走到历史上最低谷的时候,他们要建立他们自己的教育。在每一个会堂的旁边,就建立类似于今天的小学,类似于今天的初中和类似于今天的高中。
你发现很有意思:当他们不像一个民族的时候,他们最重视教育。甚至整个的律法,还有所有的拉比们,他们对律法的研究(就是整个以色列的文献),都是在被掳巴比伦的时候得到复兴的。
就是在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被带到另外一个异教文化的下面,我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我一定要建立我身份的认知跟我历史的意识。这是在被掳巴比伦的时候他们建立起来的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教育。
而这个教育就凝聚了犹太人,他们真的是了不起。就在这2000年来(包括在新约时代以后),他们被散落在万族当中,在任何的一个地方,直到今天,他们仍然形成自己的社区,仍然可以被识别出来是以色列(虽然他们还不相信耶稣基督,仍然在等待弥赛亚的来到)族群。
在现代人类历史上还有个民族比犹太人更了不起,那就是中国人!
为什么呢?因为以色列人只有在中国失去了他们的身份。在任何的民族里面,2000年后犹太人还是犹太人,只有在中国,你已经看不到犹太人了。犹太人曾经聚集在开封,犹太人有很多的人定居在中国,但是被中华民族“同化”了。
所以我们更“了不起”,因为我们有比他们还“了不起”的偶像的崇拜和专制的文化!
律法不能够打破这个,只有福音在今天的中国才能打破这个。
3.持守祷告,见证信仰
所以,我们看到在所罗门献殿的时候,提到向这个殿祷告:“你的民因得罪你,你惩罚他们,使天闭塞不下雨,他们若向此处祷告,承认你的名,离开他们的罪,求你在天上垂听,赦免你仆人以色列民的罪,将当行的善道指教他们,且降雨在你的地,就是你赐给你民为业之地” (列王纪上8:35—36)。
他们向着耶路撒冷祷告,向着圣殿的方向祷告,乃是因为他们照着上帝赐给以色列人的那个应许来祷告。好像诗篇28篇1到2节里面所说的,我请你们跟我一起来读:“耶和华啊,我要求告你;我的磐石啊,不要向我缄默;倘若你向我闭口,我就如将死的人一样。我呼求你 ,向你至圣所举手的时候,求你垂听我恳求的声音!”
我相信,这也是那天晚上但以理在他的楼上,向着至圣所所发出来的祷告。
同时我们看到《诗篇》的第55篇十六到十八节,我请你们跟我一起来读:至于我,我要求告神,耶和华必拯救我。我要晚上、早晨、晌午哀声悲叹,他也必听我的声音。他救赎我命脱离攻击我的人,使我得享平安,因为与我相争的人甚多。
我们看到这也是但以理一日三次,晚上、早晨和中午,向神所发出的痛苦的呼求(但以理书6:10)。因为他被从最高位又拉到了最低位,并且是死定了。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波斯会有这样一种法律的传统,因为在《以斯帖记》里面也有记载。你还记得,亚哈随鲁王的时候,《以斯帖记》8章8节里面也是讲:王一旦签了字的法律,就不能够更改。同样这就增加了整个以色列民族会被灭族的那一个危机关头的那种张力、那种冲突。
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中也曾经记载说:波斯好像有这样的传统。我们一般认为希腊跟罗马是整个现代法治文明的起源。但是很多的学者开始说,古老的东方其实是法制的非常重要的来源。
《汉谟拉比法典》就是古代的巴比伦,比尼布甲尼撒还要早1000年的巴比伦王汉谟拉比在黑色的石柱上刻下最复杂跟最完整的法典。这法典里也有类似的规定:如果法官更改他的判决(下了的判决你又改掉)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
因为整个东方帝国的统治,是政教合一的统治。我们相信这种观念不等同于后来希腊跟罗马的法治的观念,他们更多是跟宗教意义在一起。也就是说王所签字的法令被视为是在神灵面前所立的誓言,是在一种宗教的意义上,他被约束,或者是有一个这样的法令不能更改的传统,那这一个传统就把所有的人都逼上了绝路。但以理做了这样的选择。
在中国家庭教会的历史上,我们会看到类似的事。你会为了一日三餐的谢饭祷告而成为“众矢之的”吗?
在文革的时候,家庭教会有一位老传道人,就是被称为中国的“以巴弗”的吴维尊弟兄。吴维尊弟兄就是在监牢里面,为谢饭祷告而受逼迫。他要坚持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来祷告,那管教就不准他祷告,就殴打他,判他的刑。最后两个人抓住他,把他嘴巴拉开,直接给他灌食。经过了很多次的斗争之后,那些管教都累的不行了,才容许他,可以在饭前谢饭祷告。
在教会的历史上,我们看到:不但有但以理这样的圣徒,在距离我们这么近的时间,甚至就在中国的教会,在我们的当中,我们也看到这样的圣徒,他们真的是成为“众矢之的”,他们在这样的时候,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心来侍奉跟随他们的主。
中国有一位学者叫朱学勤,八年前,我刚刚信主的时候,有一次跟他见面,他跟我讲一个故事:他以前做知青的时候被下放到农村,他们这些学生被村子里面分到一些“根红苗正”的家庭去受教育。他被分到一个贫农,绝对是非常革命的家庭中去住。有一天晚上他半夜起来到下面,忽然看见那一家人对他们非常好的老太太一个人跪在厨房里面。他说他当时非常地震惊,因为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后来想起来他读过的外国小说,他知道她是在祷告。他当时吓了一大跳,这么革命的家庭里面藏了这么深的一个“反革命”!他说,那是他在做知青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中国的基督徒,是在那么严酷的逼迫下,半夜起来祷告。她当然没有但以理那样的勇气,她是偷偷地在那里继续地祷告,但是朱学勤告诉我说这还是让他极其的震惊。他说几十年前的那一幕颠覆了他对整个革命形势的理解跟。
我们还看见一件事情:就是但以理并不是故意要反对君王,他并不是今天要故意做出一种姿态来反对君王,因为他平常是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只是与素常一样(但以理书6:10)。甚至我们都可以说他不是在抗拒君王。他只是做他当做的事:他就是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他就是充耳不闻,他就是昨天是怎样祷告,今天还是怎样上楼祷告。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所以那些人就聚集起来,当然我们也听到这个背后有“窃听风暴”的故事(有细作,有奸细,可能是他们买通了他家的仆人,或者至少有“五毛”),然后他们就到王的面前来控告。
三、天国进行时尽忠免沉沦
最后我要引用两段的话,我们在这样一个有形的教会看不见的时代,我们在一个神的荣耀已经离开了以色列跟耶路撒冷,天国是否在巴比伦?天国是否在波斯?天国是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会在哪里?
我们来看但以理的信仰,巴文克在《我们合理的信仰》一书里面说:“天国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天国却要求这世上的一切都为它效命,天国首先要求每一个基督徒为它效命。天国是排他性的,天国是忌邪的,天国不允许在这个世界上有任何独立的、中立的国度与它并存。天国要进入巴比伦,天国要跟着那些被卖为奴隶的人进入巴比伦,而不是跟着一群威风凛凛的凯旋的军队进入巴比伦;就好像天国要跟着那一位走进耶路撒冷,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骑在毛驴上的耶稣基督来进入这个世界,而不是跟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凯旋的军队,和一位威武的君王进入这一个世界。”
他说:“我们征战唯独是要对付罪,因此承认耶稣基督是主的人,在这个时代中,不管被安置在多么复杂的关系里,不管我们所面对的社会、政治、科学的问题如何地严峻,困难有多难克服,我们都不能以基督徒的动机为幌子把这个时代文化视为邪恶的,从而予以拒绝。从征战中一味退缩,这样的退缩乃是我们的不忠和软弱。”
上帝的确呼召我们进入职场,甚至进入宫廷里去服侍,甚至在我们弟兄姐妹所在任何的行业当中,在广义的文化领域当中,甚至在一个无神论的政权之下去服侍神。但是天国要求你,你生命中的一切要为天国而效忠。
在《比利时信条》,改革宗教会第一个信条里面,第27条说:“我们相信并承认一个大公的或普世的教会,这一教会是真正的基督徒的聚会,他由基督的宝血洁净,并由圣灵使之成圣,从圣灵受了印记,基督是他永远的君王。若没有证明就不会如此,所以这一教会从这世界一开始就存在,并且要一直持续到世界的末了。这一神圣的教会得蒙上帝的保守跟支持,抵挡全世界的狂热。虽然这一教会又显得非常渺小,在人的眼中被视为乌有。正如在亚哈王统治的危险时期,上帝仍然为他自己保存了7000人,他们都是未向巴力屈膝的(罗马书11:4),就如同在但以理的时期一样。此外,这一神圣的教会并非局限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特定的人群,乃是分散在全世界。但是藉着信心的大能,这一教会仍然是同心合意地联合为一个整体。”
所以那一个大公的,不局限在一个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群和特定的时间的信仰的教会,与那一个被局限在30天当中的,一个规定时间跟规定动作,来要把所有人的信仰收归“国有”的那一个禁令之间的一场较量。
到底在我们生命当中,什么是不可更改的?到底在我们的生命当中,谁是那一位一直看顾我们、守约施慈爱、不会远离我们的那一位救主、那一位神?我们能够确信一位神明是不会在明天,或者在10年之后离开我们?
他永远跟他的百姓同在,无论我们在“狮子坑”,还是在“火窑”里。
伟大的梭伦没有这样的信心,虽然他所信的神太多了。有人说了一句话:“当你觉得一个神太少的时候,你很快会发现两个神太多!”
唯有但以理,唯有那些被掳的以色列人,他们信靠那一位向他们守约施慈爱的神。
最后我想引用在上一周被接回天家的中国家庭教会的老传道人林献羔老弟兄的一句话,他跟吴维尊他们一样经历了那样一个时代,那真的是“火窑般的时代”、那真的是“狮子坑的时代”。在那一个时代中,有许多的人,成千上万的基督徒成为“众矢之的”,甚至殉道,失去了他们的生命,并没有神的使者将他们从“狮子坑”里救出来。
但是,林献羔老弟兄说:“在我们那个时代,并不是所有基督徒都是这样的。在那个时代一样的有可耻的背叛;在那个时代一样的有退后、沉沦;在那个时代一样的有对信仰的否定,在那个时代”,他说了一句很刺耳的话,只有他说是比较合适的。他说:“许多基督徒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在巴比伦,有许多神的儿女被吓死了,那一个唯一没有被吓死的但以理,他倒活出来了!在波斯,有许多神的儿女是被吓死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有太多的基督徒是被吓死的。
昨天我们选长老的时候,薛伯伯讲一句话,他说:“不怕贼偷你,就怕贼惦记你。” 就是贼其实没有来偷你,不过你想到他一天到晚都惦记你,你的整个生命就改变了。
实际上,当你最后发现,你的整个生命都要崩溃的时候,其实贼一直都没有来,那就是最可耻的失败!那样子的基督徒就是被吓死的基督徒!被侍奉道路上的艰难吓死了;被人家拿到你面前砸你的钱吓死了;被这个政府的政治势力吓死了;被这个社会繁荣的文化、被这个社会精致的流行的时尚吓死了!当你很想对着你朋友讲几句福音的时候,忽然他们转了一个话题,他们那种说话的口气,他们所谈论的那些事情,他们那种强大的气场,就把你给吓死了!
我们不要做“被吓死的基督徒”,我们要做“被杀死的基督徒”。我们会被这个世界杀死,但是我们有永生的盼望!
我相信但以理在整个的但以理书里面,曾经处理到整本旧约里面很少处理的一个议题:就是关于死后的复活。
虽然在这里没有很清楚地讲明,但是我相信:但以理并不是相信神一定会从狮子坑里面把他救出来,所以他才违背王的盖了章的、不能更改的命令。他乃是相信他的灵魂在耶和华上帝的手中,他才如此去行。
我们一起低头祷告:
主啊,我们感谢赞美你!因为今天我们不再向着耶路撒冷的方向来祷告,我们今天奉你儿子耶稣基督的名来祷告。我们在你面前承认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一位救主的名。我们从但以理的升高跟降卑里面,看到主耶稣基督的升高与降卑;我们从但以理的被掳当中,看到耶稣基督离开天上的“耶路撒冷”,来到地上的“巴比伦”,主动地被掳于这个世界,主动地被杀于这个世界。
主,我们感谢赞美你!愿我们每一位愿意来跟随你、信靠主耶稣基督的你的儿女,我们愿意有一天,主若许可我们成为“众矢之的”,我们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不是以赞许的方式,而是以嘲笑的方式。是的,全世界嘲笑的眼光都会转向你的儿女和你的教会,全世界的注目的焦点是以逼迫的方式要转向十字架,和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因为你的儿子被钉在十字架上,你就吸引万人来归你,跟随你走这条十字架的道路。
求你来引领每一位你的儿女,赐给他们美好的灵性,使他们在自己的职场上来服侍你,在这个异教的文化环境跟政治的体制之下我们来学习侍奉你。我们不是要故意地违背这个地上的法律;我们不是故意地跟我们单位的领导,公司的总经理、老板来做对。我们只是单单的与素常一样向你祷告,与素常一样向你举手;与素常一样我们听你的话,我们遵行你的道。我们祈求你的儿子耶稣基督宝血的遮盖。感谢赞美神,听我们的祈求。奉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祷告。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