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徒19:21-41)

—— 使徒行传系列证道之三十三

王怡
证道经文
使徒行传19: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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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爱钱与爱主

弟兄姐妹们,主日平安。

在上一周恩福教会的彭强牧师他讲到,他们对面那套房好久没有租出去了,前段时间看见租出去了,他就观察到是一个保健品公司。结果有一天早晨晨更的时候,他就听到对面的公司开始唱歌,开始喊口号,喊的是什么口号呢?——“我们都爱钱”。

很直接的,他一下子就感到信仰跟文化的冲突变得如此的强烈。就在这两边,弟兄姐妹说“我们爱主”,那边说“我们爱钱”。这边是属灵的保健品,那边是属肉体的保健品。但是呢,那个公司表面上是做保健品的,但真正关注的并不是人民的健康,而是“我们爱钱”。

这一点跟这个故事里面做神像的差不多。他们打着那样的一个旗号,就是说我们的这个大亚底米神受到了亵渎。他们有一个很崇高的口号,就是要来捍卫信仰,捍卫这座城市的保护神。但其实是他们的财产受到了亏损。好像是这一场的骚乱,二十三节那里就给了我们这一个故事的总结,那时,因为这道起的扰乱不小。

对路加来讲,这一场扰乱真正的实质是因什么而起呢?因福音而起的。而在那边呢,这一场的骚乱为什么要起来反对保罗呢?其实不是因为他们所敬拜的偶像,凡是拜偶像的最终都是拜的自己。所以凡是你拜偶像的,无论你是拜观音还是拜什么神像,你是道教,还是佛教,其实最终拜的都是自己的肚腹。最终我们都可以叫做拜玛门。所以福音在以弗所城里导致了一个什么结果呢?就断了很多人的生路,福音影响了别人的就业机会,影响了社会的经济繁荣,影响了一些人的谋生的道路。

我就在想,福音在成都这座城市,福音在中国,到现在为止,跟哪些人的经济利益发生了冲突呢?导致了谁的利益受损呢?在某一个意义上,你说这个冲突是什么呢?行业之争吗?我们成都人说,卖石灰的看不惯卖面粉的,是宗教之争,是信仰之争,这是这一个世界当中的属灵的征战,这是两个国度之争。这是上帝之城在一个肉身的金钱的帝国,人间的帝国所发生的冲突,归根到底,因这道起的扰乱不小。

一、在以弗所发生的“文革”

发生在以弗所的这一场的骚乱,我有两个题目可以来称呼它。第一个,这场骚乱大概是应该发生在五月份,春暖花开,莺飞草长的时候,所以我们可以称它“以弗所之春”,跟“北京之春”或者“阿拉伯之春”有相似之处。这是一场群众的骚乱和暴动,政府那边呢,我们已经看到罗马帝国在福音的传扬当中慢慢所笼罩过来的阴影,不过这里帝国还没有成为一个主要的逼迫者。我们看见的主要是一场群众的运动,政治还没有成为一个火山口,我们看到宗教成为这一个骚乱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焦点。不过宗教从来都是跟古代的教会、城邦是紧紧联络在一起的。

那我还可以用另外一个称呼,称它是一场“文革”。那我们当中年龄比较大的弟兄姐妹,读到这一段的时候,你就可能会联想到文革的时候的群众运动的场面。群众的运动都有一个特点,聚集了很多的人,但其中大部分人不知道为什么聚集。然后你就会看见那一种盲目的力量,你就看到背后的宗教的因素,背后金钱的因素,背后也有政治的一个因素,你在背后看见的是一个诸神之争。

那我想特别的来分享一点就是,其实在1966年到1976年的文革,就是所谓的文化大革命,并不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文革。那我会说,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文革就是福音传到中国之后,与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之间所爆发的长达千年的文化大革命。

1、孔庙与教堂之争

那让我举一个最近的例子,来看到跟“以弗所之春”的这一个相似性。就是在2010年的时候,在山东的曲阜,被称之为中国的儒家或者是孔教的中心,被称为是中国文化的圣地。在2010年曲阜有一座基督教的圣三一堂,是属乎三自的一间教堂。这间教堂提出来一个建堂的计划,要修建一座能够容纳三千人,并且最高的十字架的顶端达到46米的新的教堂。

当这一个计划披露之后呢,就爆发出来了一场在中国知识界当中的反建教堂的事件。有十位中国的儒家的著名学者,包括在中国的当代所谓新儒家里面比较重要的几个人物:蒋庆,陈明,康晓光,张祥龙,还有其他的几位儒家学者联名发出抗议,反对在曲阜修建他们称为耶教的教堂。在这个的事件当中,引起海内外很多的网站转载,并且爆发出规模很大的签名运动,要求捍卫中华文化的正统。

众所周知,孔子者,中华文化之象征也,就好像他们在以弗所,大亚底米,以弗所之象征也。曲阜者,儒家文明之圣地也;三庙,因为在那个地方有三个重要的庙,中国五千年文化命脉即道统象征之所在也;亿万海内外炎黄子孙心理感情和精神寄托之所系也,并是东南亚各国政府与民众文化朝圣之所在也。然后,如果在这个地方修建耶教的大教堂,无疑唐突中华文化圣地,伤害儒家信众情感,违背海内外炎黄子孙心意。

他们说,这不是法律问题,也不是一个宗教信仰问题,这是关乎中国人的文化情感跟心理感受的问题。这些话都跟以弗所的那一个发言人说的相当像,但是以弗所的那一个做神像的发言人呢,比他们更勇敢,比他们更诚实,因为他说出来真正的真相。他说,各位,我们钱财都大大的受损。

但是,这十位的学者,并没有那么诚实地来表明,我们儒家利益共同体受到了极大的亏损,所以我们要捍卫我们的特权。这个特权不但是关乎到在中国的高校当中的庞大的科研经费,不但是关乎到在整个的中国政治经济的生活当中,经济搭台,儒家唱戏,从企业那里得来的无数的机会,实际上他们没有勇气提到经济的利益。

2、一场新的文革

他们的这封信,这是我认为在二十年代非基督教运动以来,儒家跟基督教在中国新的一场文化的冲突,或者是文化的革命。因为在1949年之后,教会跟整个的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基本上没有全面的接触,因为我们被赶到了地下,我们被赶回了客厅。

所以我们的冲突主要是一场政治的冲突,逼迫主要是发生在行政层面,发生在政府与教会之间。教会跟社会没有冲突,因为教会跟社会根本没有接触。就像我自己,在2003年之前我根本没有见过一个活着的基督徒,没有一个又真又活的基督徒在我面前出现过。对我来讲,基督教只是历史的概念。

在2003年我才知道中国社会中还有基督徒,所以到了今天,我们看到过去的十几年教会的复兴,我们看到教会就如同保罗在使徒行传当中福音传到了这城这乡,特别是进入到了希腊罗马世界中的每一座中心的城市。

特别是过去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当中,我们看到了福音在中国的城市当中的复兴,我们看到了在中国的那些中心的城市,在北京、上海、南京、武汉、成都和广州,就好像使徒行传当中的那些中心的城市一样。每一个地区的中心,既是文化的中心 ,政治经济的中心,也是偶像的中心的地方,福音开始在那里成长。

甚至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我们看到教会公开化的一个浪潮,我们看到教会越来越彰显在这个城市当中。我们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基督徒,他们不再悄悄地作信徒,他们的信仰的身份和信仰的实践不断地呈现在这座城市和他们所在的那一个公众的面前。

在2003年的时候,第一次我跟一些朋友一起看远志明牧师拍的《十字架:耶稣在中国》那一套纪录片,在那套纪录片里边,我第一次了解到,基督教在中国经历的一个漫长的文化大革命,漫长的一个受逼迫的历史。并且在那一个纪录片里边说,中国今天有六千万的基督徒,那我们看到之后都不太相信,因为从小到大没有遇到一个基督徒,哪来的六千万?六千万不得了,平均二十个人里边就有一个人,对不对?你认识的人不止二十个人,至少两百个人,那至少有十个基督徒,可我一个都没有遇到过。

结果我们当中看片子的一位朋友,他就悄悄地说,他很怯怯地说,我就是基督徒。我们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他说你们也没有问过啊。所以在这十几年当中,我们很感恩地看到,信仰无论是从个人信徒,还是从整个教会,都开始呈现在社会的面前。

于是,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会再一次地经历到文革,我们会再一次地经历到教会在整个的中国文化,整个中国社会里面,不单单是一个政治形态的冲突。我们会经历到我们跟整个文化里面有形无形的偶像,我们跟那些偶像背后的那些经济的利益(实际上说到底,在所有的偶像背后都是经济的利益)。我们跟人心当中的罪,罪成为文化,罪成为一种结构形态之间会发生越来越大的冲突。

3、民间逼迫与官方立场

所以在这十位学者的这一封信当中,其实就是一个《就基督教告全国人民书》,在这里面说,特别是外来的宗教文化,一定要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不能够反客为主,喧宾夺主。这也是保罗将福音带到整个希腊罗马文化当中,你可以稍微来体会那一种文化的压力。你可以稍微来体会,对本土宗教和信众而言,这是个天然的情感问题,对外面宗教和信众而言,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

所以他们提出来即使要建教堂,必须满足以下的几个条件,他们大概提了五个条件。你从这个事件当中可以隐约的看到,今年浙江拆十字架的事件。所有的文革都是遵循这样的一个模式,先由群众运动开始,最后变成官方立场,民间逼迫最后变成了官方逼迫。

在以弗所是这样子的,这个时候官方还没有逼迫。不过你慢慢往后面看,这一个骚乱里面所反映出来的反基督教和抵挡耶稣基督的福音的态度,很快就会变成整个罗马帝国的态度,所以也是一样。在2010年的时候,这是一场民间立场的文革,是儒家学者们站出来的呼吁。到了2014年浙江拆十字架的事件当中,就变成了官方的立场。

他提出来五个条件是什么呢?第一,这个教堂不能修在孔庙、孟庙、周公庙的视线范围内,必须要在三庙五十里之外;第二,这个高度不能够超过40米,不能超过孔庙大成殿的高度,孔庙大成殿的最高高度是24.8米,这个教堂居然要比它高16米,这是不能够容许的;第三,这个教堂的规模不能够容纳到三千人,因为这是对孔子拥有三千弟子的文化的侮辱;第四,这个教堂不能建成中国最大的一间教堂,否则就是与中国最大的孔庙,曲阜的孔庙有宗教对抗的意图;第五,你会看到今年的在浙江拆十字架的事件当中成为官方的立场,教堂的建筑只能是中国传统建筑风格,不能够做哥特式建筑。

在今年浙江拆十字架的事件中,这个就已经写在政府的文件当中了,要求之后的中国的三自教堂的建设,都要满足中国传统建筑的风格,而不能够沿用西方教堂的模式。所以这一个我想可以帮助我们来理解以弗所的这一场的文革,我们也透过在以弗所所发生的事来帮助我们认识和面对,信仰在今天的中国社会跟文化当中的意味。

不过有一个细节,非常有意思,就是在曲阜的这个圣三一堂的牧师,当然是三自的牧师。这个牧师姓孔,叫孔祥林,是孔子的后裔。所以有一位基督徒的学者就撰文说,为什么这一位孔子的后裔,这一位信靠了主耶稣基督的孔子的后裔,就不能代表孔子的追求和传统呢?这才是儒家真正的方向。孔子的后裔都信主了,你们在旁边着什么急。你们在旁边为什么那么的愤怒?为什么那么的义愤填膺?

所以他提到一点,其实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安慰和鼓励,在使徒行传当中,就如同我们现在读到的经文,福音与整个希腊罗马的文化跟社会格格不入,经历了三百年的逼迫与被逼迫。然而,几百年过去之后,基督教文化就成了罗马文化。什么是欧洲文化?欧洲文化就是基督教文化。所以这一位学者大胆设想说,不要着急,也许几百年之后再回头看基督教文化就是中国文化。我们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只知道我们现在还处在一场长达千年没有结束的文化大革命当中。

4、基督教在中国

福音与中国文化,逼迫与被逼迫关系,如果从唐武宗开始算,武宗灭佛的时候镇压了景教,这是基督教第一次来华所经历到的镇压,正式的被政府宣布取缔。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基督教在中国第一次被取缔,第一次被逼迫,已经接近一千五百年了。如果从康熙五十九年,就是1720年,康熙在他的早年是容许基督教传播的,他发布了禁教令,定基督教(当时在华的是天主教)为异端。

从1720年算起,基督教在中国被定为异端已经接近三百年了。如果我们从第一个新教的宣教士,就是来自苏格兰长老会的马礼逊牧师算起,那么也已经超过两百年了。在整个教会的历史上和人类的历史上,这是极其少见的。当福音进入一个新的国家,进入一个新的文明之后,长达1500年,长达300年,福音仍然在这个国家被定为非法,福音仍然在这个国家没有取得法律上的一个合法的地位,这样的例子在人类整个两千年的历史中是极其罕见的。

这一场文化大革命,胜过了福音在其它的国家、其它的文化当中,所经历到的文化大革命的惨烈的程度,持续的程度,艰难的程度。那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否意味着福音在中国将会带来更大的祝福?当福音进入这一个文明,征服这一个文明,更新这个文明之后。如果就如同摩西在诗篇九十篇里所说的,主啊,求你照着我们遭难的日子使我们喜乐。那么这一个文明要被福音所使用,是不是也会超乎我们的想象?

很感恩,在上一周教会承办的教牧论坛,我们有邀请佛山家庭教会的六位同工,他们已经从看守所里被释放。我们邀请了其中一位温洁姐妹到我们的当中。星期三的时候,我特别请温洁姐妹在学堂里面,给孩子们有一些分享,分享她在看守所中三十天的经历,然后在教牧论坛上,跟我们也有这个分享。

他们所被扣的罪名是利用邪教、利用反动会道门跟封建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有很多的教会直到今天受到这一个的迫害,仍然是以邪教的罪名。但是我要讲的是,邪教的罪名不仅是共产党加给我们的,所谓邪就有正对吗?当一个国家,当一种文明,没有以一种信仰为正教的时候,就无所谓邪教。在他的整个法律和政治的立场上,就不会定某一个宗教为邪教,所以邪教其实是从康熙的时候定的。

康熙和乾隆的时候就已经定了天主教或者基督教为邪教,为什么呢?因为他以儒家作为中华的正统,与这一个正统做一个对照,我们是邪的。在初代教会的时候,在以弗所的时候,在罗马的时候,以罗马的信仰,以以弗所的大亚底米女神为正的话,基督教就是邪的。那么在49年以后,以马克思主义,以唯物主义,以共产主义为正的话,我们就是邪的。

在这两千年的教会历史上,其中大部分的时间,亲爱的弟兄姐妹,基督教都会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地点当中被视为邪教。因为这就是文化大革命。这就是信仰进入到某一种的文化当中,信仰超越于文化,那它进入到一种拜偶像的文化当中,那它进入到某一个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一种城邦,或者现代国家的范围当中的时候,你都会看到,这道起的扰乱不小。你都会看到,这道在人心跟社会上会激起一个对文化的颠覆。

康熙在五十九年发布这一个禁教的政策,在这一个禁教的政策当中说,尔教,就是你们这个教,与中国的道理大相悖逆,尔天主教在中国行不得,务必禁止。教既不行,在中国传教之西洋人亦属无用,除会技艺之人留用,在年老有病不能回去之人准许留用,其余在中国传教之人尔俱得带回西洋,那留下的西人自行修道,不许传教。这是康熙五十九年的禁教令。

这一个禁教令的政策直到今天,2014年,其实仍然如此,在康熙的时候,奠定了这一个模式。什么模式呢,就是第一,不能够在这里传教;第二,传教的由政府颁布传道证,外籍人士可以信教,但他们在一起就组建我们今天叫什么?国际教会。外籍牧师只能在国际教会当中向在中国的外籍人,允许他们在中国的时候有宗教生活,但是不能向中国人。他们不能够来中国人的教会,中国人不能够去他们的教会,这一个政策,从康熙开始直到今天仍然是如此。

到乾隆的时候,就正式的叫做异端,乾隆十九年的时候,在他的上谕说“西洋所奉的天主教何处无此异端”,今天中国各地到处都充满了这样的异端。并且乾隆的时候将他已经和邪教联合起来,在他的一次朱批上面称赞云南的教案查处有天主教民说“如云南邪教之劣迹也”。因为天主教徒并没有造反,所以他与谋逆罪,谋逆的造反的那些民间宗教有别,但是开始叫做邪教。基督教在中国从清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有邪教之称了。

5、收回教育权运动

那我再举一个的例子,就是到1927年的时候,叫国民政府收回教育权,涉及到教育的问题。你会看到我们为什么提到归正的教育,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是有一个信徒写的,他提到我们教会和整个华西区会的基督教教育的异象。他其中提到一句话,我觉得他说的也很正确的,我们虽然没有这样子的来宣称。

他说,秋雨之福教会所兴办的学堂的实质就是要从政府那里收回教育权。因为1927年,政府从教会那里收回了教育权,当时爆发了极大的一个非基督教的运动,那是一场新教来华之后最大的一场文革,那一场的文革也是先从知识界开始的。

当时几乎中国所有的知识分子,所有的五四运动启蒙当中的,那些优秀的,那些为我们所熟知的,那一些中国知识界的人物,他们都极力的反对基督教,并且要将基督教从教育当中赶走。他们提出“人不是宗教的动物,人类的将来是无宗教的”。

那你会知道在当时来到中国的一个哲学家叫罗素,他也参与了当时中国的非基督教的运动,他发表了一系列的演讲,大大鼓励中国的反基督教的知识分子。他特别赞美中国的传统文化说,“中国的运气真好”,为什么呢?因为他远离了欧洲基督教,他从来没有产生跟欧洲的基督教一样恶毒的宗教。中国的运气真好,他希望中国能够保持这种没有宗教,特别是没有基督教的这种文化的传统,这个大大激励了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们。

1922年,北京大学的校长蔡元培发表了一个重要的演讲,抨击教会学校,说教会学校诱人入教是侵犯人权,这些教会学校里面用种种的暗示,来诱惑未成年的学生信仰他们的基督教。蔡元培发表了一个叫“教会独立论”,要求教育与宗教分离,以美育代替宗教,提出来几点:第一,大学中不能够设神学科;第二,各个学校当中不得举行祈祷的仪式;第三,以传教为业的人不能参与教育的事业。

这一场的运动得到了国共两党的支持,到27年的时候就变为群众的文革,就变为当时的国民政府的政策。所有的宣教士退出教会学校,所有的教会学校重新向政府登记,外国人不能够担任校长,不能够有宗教类的必修课程。所以严格来讲,从1927年以后,在中国就已经没有教会学校了,只是有教会背景,教会出钱,可是却不能在其中来教导上帝自己的子民的儿女。

我在上两周去到台湾,两年前我在那里参观过台湾的一些教会的中小学,这一次呢,我特别去参观了在台湾的几所教会的大学。上一次我在淡江中学的一个教学楼的旁边,看到这一个传教士的墓地。所以我跟我们学堂的老师们说,愿你们将来就埋在这里,一生能够委身于基督教的教育。

这一次呢,我在基督书院教堂的旁边,看到这一个宣教士的墓地,其中特别发现了这一个你们可能知道的一位英国女传教士,叫做艾伟德。艾伟德被称为小妇人,她在抗战的时候率领一百多个中国的孤儿,穿越一千多公里的战线,将他们带到西安。所以后来她有一本书,可能有些弟兄姐妹看过,叫做《八福客栈》。后来好莱坞有拍过她的一部电影,叫做《六福客栈》。

她在1949年之后离开中国去到了台湾。那这次我很意外的在那个基督教大学的墓地当中,看到了她的墓地。年久失修,有一棵很大的老树倒下来,在她的墓碑跟墓地的上空。这所大学是美国的差会,目前做校长的是一位美国长老会的一位宣教士,他们在两年之前台湾政府开始允许教会的学校,包括神学院,教会的大学和中小学,在台湾的教育部正式注册。

也就是从1927年以来,那么在今天的两年前的台湾,重新开始允许教会学校被承认是合法的学校。因为之前台湾的教会学校只能够在内务部注册,但是教育部是不承认它的存在,也不承认它的文凭的。

所以我开玩笑,对这个校长说,你是司徒雷登之后中国第一位担任校长的外国人,担任大学校长和教会大学校长的外国人。在我读到剑桥的《中国晚清史》的时候,它有描绘二十年代中国这一场的反基督教的文革。它说,从前的反对基督教象征着一个古老的文明决心抵御有毁灭它危险的外来势力。

但二十世纪的反对基督教,是表现出一个年轻的国家急于寻找自尊的基础,排外主义仍然延续下来,但是它是在新环境中延续下来的。这个新环境与其说形成于畏惧,不如说形成了愤怒;与其说形成于旧式的仇外的情节,不如说形成于现代的高涨的民族主义。那你就会看到在以弗所的时候就是这样,畏惧开始形成了愤怒,愤怒的群众开始爆发出在以弗所的一场文化大革命。

二、保罗的回应

我们看到保罗在其中的回应态度是什么呢?有两点是非常特别的。

1、他必须去罗马

第一,保罗在一节到二节的时候说到他必须去罗马,在十九章的这两节经文当中,你就会看到奠定了直到使徒行传最后的一个基础。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听到保罗说他要去罗马,从这里开始直到二十八章的最后,就是在成就这件事。保罗说我必须去罗马,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不知道你必须去哪里。

有些弟兄姐妹说,我这辈子必须去九寨沟一次,也可能你们已经去过了。我必须去一次瑞士,我必须去一次拉萨,必须去一次塞班岛,去一次夏威夷,我这辈子怎么样要去一次欧洲,或者要去一趟美国。我不知道你的人生的理想,你这辈子必须去什么地方,有没有必须去的地方,有吗?你必须去什么地方以及为什么去哪里?基本上不会表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你为什么而活着。

保罗说我必须去罗马,你说我也想去罗马呀,就像我去纽约一样,因为罗马是最大的城市,罗马是最繁华的城市,罗马是这个世界的中心,罗马是最时尚的地方,最国际化的地方,谁不想去罗马呢?可是保罗说,我必须要去罗马,是因着在福音当中所领受的使命。

从此他的人生,从此使徒行传之后的所有的故事,从此甚至他生命的终点就是罗马。所以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在我的心中呢,除了委身于在成都这座城市,委身于主的教会,牧养神的教会之外,我的心中特别要去两个地方,一个是拉萨,一个是乌鲁木齐。

因为对于在藏传的佛教地区,跟穆斯林这两个地区的福音的工作,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有很深的负担。我渴望去这两个地区,这两座城市,我渴望看到在这两座城市当中有主耶稣的教会。甚至我渴望在这两座城市当中看见改革宗长老教会,也就是在我内心当中,也许像保罗在这个地方,他第一次开始定意说我必须要去罗马。

2、他必须去戏院

第二,当这个骚乱起来之后,保罗又有一个态度,他说我必须要去戏院。因为人群已经聚集在戏院当中,所以所有的其他门徒就劝他,你不要去,你不能够进戏院,因为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群众。这个群众运动有的时候比政府的镇压还可怕呢,这个群众运动骚乱的时候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报道:踩死踩伤多少人。

这不是要真的杀你,只是在里面跑不掉。我们从保罗其它的一些书信知道,因为这一场的骚乱,保罗其实按照他的计划提前半年离开了以弗所。就是他在那里三年之久传福音,所以可能有一些社会上的官员,或者至少一些主流社会当中的一些头面的人物,他们也认识保罗。不一定是信了主了,但是可能会尊重基督教的信仰,悄悄地来捎信告诉保罗说,去不得,千万不要去戏院,千万不要冒险。

但是我们就看到保罗在这个故事当中,第一,他有一个很高远的目标,他必须去罗马;第二,在这一场的骚乱当中,他坚持要进戏院。你知道这两个目标都是找死,的的确确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我们教会在2009年被政府逼迫的时候,很有意思。当时我们几个长老也透过直接跟间接的关系,有几个消息传到我们耳中,提醒我们说政府要动手了;有人告诉我们市委市政府开了会,做了部署;有人告诉我们宗教局长,在包括三自参加的整个会议上公开说,政府已经下了决心要把秋雨之福教会干掉,谁也不能够和它联络。

但是有人显然有会议当中出席的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所以在那个事件当中,也有一些头面人物悄悄的几次的警告我们,说政府要动手了。所以当时在以弗所是那样子,可是保罗回应的方式是什么呢?他仍然要进戏院。

温洁姐妹她分享说,她刚刚进入看守所的时候,她很不情愿,当时警察也跟她说,三天之后就可能放你了。所以她根本没有做好较长时期的打算,她也希望主早一点救她,希望外面的人早一点把她捞出来。但是过去几天之后,她在那里面跟一些毒贩,跟一些妓女,还有一些是判了十几年徒刑的,各种各样的人在一起。

她慢慢地开始领受到基督为什么来到我们当中?保罗坚持要去罗马,保罗坚持要去戏院,这一个不是出于血气,这一个从哪里来?从福音来,是因为耶稣坚持要到我们这里来。耶稣坚持要进那一个暴民聚集的戏院,就是我们这个世界。耶稣坚持要进那一个人类帝国的中心,所以道成肉身来到我们当中。耶稣坚持要进入到监狱跟看守所当中。

所以温洁姐妹说,主耶稣他为什么要来到我们这里,降卑他自己?忽然她开始明白,主为什么要让她进入到看守所里面去,因为在今天的中国,除非你进去,否则你不可能向他们传福音。监狱事工是靠入狱来推动的,因为在中国,传道人是不可能进去的,连亲人都很难,尤其在看守所的时候,都见不到面。

所以她后来讲到一句话,她说里面有一个毒贩,后来在要走的时候跟她讲,像你这样的人如果在外面的话,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我这样的人。所以她就感受到,这就是主为什么让她在里面的原因,因为在外面一辈子都碰不到这样的人。所以主耶稣基督若不是道成肉身来到我们的当中,他就碰不到这么坏的人,他就没有机会被这些人杀死,他就没有机会被这些人背叛。所以保罗回应这些人的方式就是福音的方式。

保罗坚持要进罗马,跟保罗坚持要进戏院之间,是有一个关系的。什么关系呢?那就是进这一个戏院,就是保罗去罗马的第一步。进这个戏院就是他去罗马的方式。你怎么去罗马?买张票去罗马?你怎么去罗马?你威风凛凛的去罗马?我

们在之后的整个故事当中就会看到,保罗定意要去罗马,那么直到最后的结束,保罗是怎样去罗马的?保罗是以主耶稣基督进耶路撒冷的方式进入罗马的,所以进这一个群情激昂的戏院,就是他去罗马的方式。他是在一个卑微当中,最后他是被捆锁着去罗马的。

前段时间在网上有一个基督徒来咨询我一个问题,他是在铁路上工作的。他说现在有很多的上访者,他们坐动车不给钱不买票,然后他们都要去查他们。后来他们的列车长就对那些上访者说,我知道你们有冤屈,但你们不能不买票啊,你们不买票也违法。

他说我作为一个基督徒应该怎么办呢?那这些上访者为什么不买票呢?其实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钱买票(有些上访者比较缺钱),他们不买票是因为我们实行实名制,他们一旦买票就知道他们要去北京,他们出了火车站就会有截访的人把他们带回去。所以现在很多的上访者他们不买票,一旦买票就知道了行踪,他们就没办法上访。他们中有很多人是很多次被抓回来的,所以他们就不买票。

如果你了解这一点,然后他说,那我是基督徒,我该怎么办呢?我到底是把他们揪出来还是不揪出来呢?我到底是坚持要他们买票,还是不买票呢?所以如果是你的话,亲爱的弟兄姐妹,你会怎么做?如果你是那个在铁路上工作的基督徒的话,你是那个检票员的话,你会怎么做呢?你会看到保罗在某一个意义上呢,他去罗马的方式跟那些上访者去喊冤的方式是差不多的,带着羞辱,围追堵截,带着这样一个受亏损的方式走上这一个宣教的道路。

三、我们如何来面对“文革”?

所以这个是我今天特别要跟大家来分享的,我们怎么面对这一场文革呢?我们怎么来看这一场在中国历史上持续了千年之久,直到今天仍然在持续的文革呢?1924年到1927年的收回教育权运动,是近代的中国社会与基督教会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公开冲突,在那之后就没有了,因为在那之后就是整个政府逼迫教会的立场了。

但是到了现在,我们从今天的拆十字架的事件,我们从曲阜的反对建教堂的事件,甚至还有前些年北大的十位博士联名反对圣诞节。我们都会看到一场新的、民间的、文化意义上的文革,福音跟文化的冲突,在中国的社会当中还将会全面的爆发。经过了六十多年的逼迫,但是这六十多年在某一个意义上,也是上帝对教会的保护政策,保护教会没有跟社会跟文化全面接触,接下来我们将全面的接触。

在某一个的意义上,亲爱的弟兄姐妹,我知道在今天作为一个基督徒,在个人的一种工作跟生活的环境当中,独自面对这一个文化的争战,对你们来讲是相当艰难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感觉到一个人的力量非常的渺小,我怎样才能在我的工作的禾场当中去做一个基督徒,我怎样才能在中国的这样一个充满了潜规则,或者各种的不公不义当中,做一个基督徒,太难了。

所以我有几次听到几个在职场上的弟兄姐妹跟我分享说,你们做传道人可好了,你们就没有这个工作上的那种巨大的冲突,我们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一个铁路上的基督徒一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合宜的,是公义的,是合乎职场的一个的职业的伦理,也合乎一个基督徒的伦理的。是面对一个不公义的面前有良心的平安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一起来为此祷告,无论是对信徒个人还是对于教会,我们都要开始。就像使徒行传,我们一章一章的读下来,我们会越来越进入到福音与整个罗马帝国的全面的冲突。那么同样在我们的生命当中,在你信主之后这个生命的成长,职场的事奉,在教会,在这座城市当中,越来越彰显她的信仰和身份的时候,我们都将进入到这样的一个过程。

甚至我们不知道在座的弟兄姐妹,在之后的20年当中,我们可能会经历到更大的教会跟整个社会之间的冲突。我们也会经历到我们和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子女,我们在各个的方面跟这个社会之间的冲突。我们渴望,我们求主帮助我们做他的精兵。

1、福音的颠覆

那在这场的冲突当中,我们会看到两个的态度。在保罗的身上,第一个态度呢,我们不是以血气相争,我们乃是以默默承受的态度,我们乃是以一个承受亏损的态度,就是以主耶稣基督的态度,我们在这个态度当中看到福音的实质。

福音是一种颠覆,福音是以弱小来胜过强壮,以羞辱、以无能来胜过有能,以边缘来胜过所谓的主流。如果福音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生命中带来这样子的一个颠倒,我们就能够把这样的一个颠倒带入到我们与这个社会,文化之间的冲突当中去。

2、你必须去哪里?

所以让我最后一次,再一次的来问各位,你这一生必须去哪里?然后以什么样的方式去?一定是在福音当中,为着福音的缘故。所以我经常说,我当然并不反对弟兄姐妹移民,但是我就问,你是为福音的缘故想去美国吗?你想服侍美国的教会吗?你是看到北美的华人太可怜了吗?你是希望在他们当中事奉神吗?

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吧。离开本地各族各家,往着神所指示你的方向去。你必须要去的那个地方,是福音引领你去的,是为着福音而去的。如果不是的话,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会说你的人生是虚空的虚空,你不能把信仰当作你的招牌,当作你生命当中的点缀,甚至把你的服侍当作你生命当中的点缀。

我们要问那个最核心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这一生你必须去哪里?是不是因着福音的缘故来决定着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为福音而不是为肚腹,不是为那些崇高的理由。但是最终呢,就相当于一个匠人一样的,最终他说出真话,是为了钱财,是为了肚腹来信耶稣的。

3、你如何去?

第二,我们会问,你怎么去?保罗必须去罗马,然后怎么去呢?不是买票去,是用进戏院的那个方式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以一种被羞辱和受亏损的方式去。所以让我再一次说,我们以前引用的D·A·卡森的一句话,他说,十字架不但是我们所传的福音的信息,十字架也是我们唯一的服侍的方式。

你服侍和传扬的是十字架的福音,同时你服侍这个福音的方式也是十字架。你不可能不用十字架的方式却传一个十字架的福音,你不可能在你的生命当中没有十字架的印记,你却说你信靠那一个十字架的福音,你去服侍那个十字架的福音。

那么在保罗这一章的回应方式当中,我们也同样地看到,福音不但是他决定要去罗马的一个目标,而且福音是他去罗马的方式和他去罗马的途径,就是用主耶稣基督走向各各他的方式走向罗马。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你人生的方向是什么?第一,那个方向是福音决定的吗?第二,你走向那个方向的方式是什么?是以福音和十字架的方式向着那个方向走去的吗?保罗从这一章开始向着罗马走去,所以我们读经,查考经文,讲道讲到这一章,我要来问各位弟兄姐妹,你要向哪里走去?你要以什么方式向那里走去?

我们一起低头来祷告:

主,我们感谢赞美你,我们看见你所带来的福音不单单是个人内心一种心灵和精神的安慰,我们看见你所带来的福音乃是将天国带入到了人间,乃是将一个眼睛所看不见的国度带入到了这一个世上。这一个国度没有刀剑的权柄,但是这一个国度有一位真正的君王;在这一个国度当中,愿我们生命当中的每一个的方面,都顺服和追随这一位地上的君王,而不追随这个世上的权势和肚腹对我们的诱惑跟辖制。

求主帮助我们在这座城里面来传扬一个福音的国度,求你来帮助弟兄姐妹,使我们一起来登耶和华的山,我们必须要去的那一个地方是福音所推动的,我们所要去的方式是福音所界定的。因此,我们活在这个地上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我们活在这个地上所走的路就可以称之为朝圣的路,就可以称之为一首上行之诗。求主你在这条路上赐给我们彼此的同伴,让我们牵手一起走这条道路。求你在这条路上使你的教会浩浩荡荡,在这条路上虽有跌倒却不断站立。在这一条的路上,让我们知道整个世界与教会为敌,让我们知道整个的文化与我们的信仰为敌。

求主使我们脱离那一个以弗所的宗教混合的趋势,我们看到保罗的决绝和以弗所的宗教混合之间产生了尖锐的冲突。我们恳求福音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当中,与那各种宗教的混合的现实和态度之间产生巨大的冲突。主,我们甚至说希望有一天,因着你的教会衷心地持守福音,因着你的这一帮儿女在这座城市当中衷心地持守福音。所以在这座城市当中,我们就看到大慈寺,看到文殊院,看到青羊宫,看到所有的这一切都联合起来反对你的教会,我们就有一天看到福音在成都这座城里面所造成的骚乱和搅乱不小。

但是今天,福音在这座城里面却如石头投石入海一样,毫无生息。福音在这座城里面,虽然有这么多间的教会,虽然有这么多的基督徒,我们却从来没有使福音在这座城里面带来骚乱。在1895年,福音在这座城里面曾经带来巨大的骚乱,在这座城里面的市民就像在以弗所的市民当中,聚集起来,他们烧毁教堂,他们赶走宣教士,他们带来一场场暴乱。

然而直到今天,福音还没有复兴到这样的地步,福音在这座城里面只不过是一个传言,是一个小道消息,是一个悄悄的、胆怯的在传讲的一个消息。而不是一个号外,不是一个头条的新闻,不是一个在城市的上空和在每一座的大楼,每一个的公司,每一所的学校当中被传扬并且因此而被搅扰,因此而受逼迫的一个福音。

主啊,福音在我们的手上若是不被逼迫,就不再是福音了。所以我们求主你赐给我们做大丈夫的心志,赐给我们单单信靠主耶稣基督的福音的心志,赐给我们像保罗一样的心志。求主你使用这群卑微的人,使福音在成都这座城市当中复兴。如果复兴的道路就是逼迫的道路,如果复兴的道路就是骚乱的道路,主啊,我们真的是愿意在你的面前这样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们真的是在你的面前这样说,主啊,求你怜悯我们,在那一场风暴当中,展开你的双翼,将我们隐藏在你翅膀的荫下,使我们的信仰在我们个人所面对的一些信仰的艰难跟冲突当中,甚至在整个教会所面临的一个信仰的艰难当中都能够站立的稳。感谢赞美主,听我们这样的祷告祈求,奉靠主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

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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