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子(加4:28-31)

王怡
证道经文
加拉太书4: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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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由之子是自主妇人之子

弟兄姊妹们平安!

很感恩刚才在敬拜之前能有那样安静、默祷的时间,真的非常美好。今天坐在这里预备的时候,安静默祷,真的有一种得自由、得释放的喜乐。所以弟兄姊妹如果在9:00敬拜之前,你没有5分钟或10分钟坐在这个地方,安静的等候,在心里面默祷,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第四章其实是从21节开始就讲到亚伯拉罕。亚伯拉罕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撒拉,一个是他所纳的使女夏甲。在这段经文当中有两个女人,有两个儿子,也有两个约:西奈山的约和在耶稣基督里的新约。也有两个耶路撒冷:一个是地上的耶路撒冷,一个是那天上的耶路撒冷,就是耶稣基督的教会。所以地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信靠上帝的人,一种是不信靠上帝的人。或者说一种是奴隶,一种是自由之子。保罗在这里用了一种拉比式的解经法,因为本来他以前就是拉比,他受过最好的训练,在针对加拉太的那些犹太教基督徒的时候,他选择用他们最熟悉的方法。你要解经吗?那我按照拉比的方法,我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的拉比,我用亚伯拉罕旧约的经文,创世记的经文给你来讲这个在律法当中被捆绑,如今在恩典当中得释放的信息。所以从第3章开始到整个第4章他的解经用了典型的犹太拉比的手法。

今年是加尔文诞辰500周年,下周主日学我们会专门讲加尔文的生平。上帝在每一个时代兴起不同的人,比如路德跟加尔文。路德是生在德国也死在德国,他一生的战场就是在德国人里面,所以路德没办法说他不是一个德国人。而加尔文是生在法国,24岁的时候就开始流亡,而且他跟保罗一样,从楼上用绳子坠下逃跑。因为他当时受路德的影响,受到法国天主教会的逼迫,他的一生都在流亡,最后流亡到瑞士日内瓦,一辈子没有回过他的故乡。所以当他死的时候,他没办法说自己是一个法国人,也没办法说自己是瑞士日内瓦人,因为到死瑞士都没有给他公民权,他就相当于是领暂住证的,在日内瓦他是一个民工牧师。结果加尔文的思想、神学就反而更加具有普世性,因为加尔文也没办法,他死的时候不是这个地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

3月份我去台湾开会经过香港,香港是一个边界城市,从香港入境,路的这边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拿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护照。在路的那一边我是中华民国大陆地区人民,我拿的是中华民国的通行证。所以在那一段短短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当然我们不是在谈政治,不是在谈一国两制的问题,我们谈的是,除祂之外在天上我还有谁呢?除祂之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在这个地上如果神没有给我们一种漂泊的经历,我们会很难把自己在这地上某个国家的那个肉身的身份看得很淡。如果有的时候神给我们一种漂泊的经历,我们就会比较容易看得淡一点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会看见,好像这里说到的“地上的耶路撒冷跟天上的耶路撒冷”,或者“肉身上亚伯拉罕的子孙,跟按着应许、在神的恩典当中、在基督里被释放了的真正的亚伯拉罕的子孙”之间的这个差别。

在整个加拉太书里面,自由是一个核心的主题。在新约其他的所有书信当中,自由这个词出现了8次,但是在所有的保罗书信里出现了28次,其中在加拉太书里自由这个词出现了10次,也就是说,加拉太书里保罗更多地用到这个词,更强调这个字眼。在这里有一些对比,第一个对比是在第3章之前,我们从一个浪子,放弃了自己的神的儿子的身份,长子的名分被我们丢弃了,然后在神的恩典当中,耶稣基督把我们挽回过来,我们被收养得儿子的名份。“被收养”,这是一种法律上的说法。意思就是我们重新成为神的养子。那么上帝被称为“我们在天上的父亲”,我们是天父的儿女。所以当我们说我们是自由之子的时候,“子”就会对应到父,那“子”也会对应到母。那我们的母亲是谁呢?当然这是比喻。

有一个基督徒学者叫梁燕城,他写过一篇文章,我一直想写文章批评他,因为他说“上帝是我的父亲,中国是我的母亲”,我把它称为父母论,意思就是说他是夏甲所生的以实玛利。

我们的母亲是谁呢?我们来看第4章的第25~26节,这“夏甲”二字是指的亚伯拉罕的西奈山与现在的耶路撒冷同类,因耶路撒冷和她的儿女都是为奴的,地上的那一个耶路撒冷、地上的那一座城是为奴的。但那在上的耶路撒冷是自主的,她是我们的母。在第3章里面说我们是天父的儿女,然后在这一章保罗说,我们是那自主妇人的儿女,她是我们的母。这个自主的妇人是谁呢?就是耶稣基督的教会,就是那天上的耶路撒冷,就是那个大公的教会。

所以在初代教会的时候一直到新教改革的加尔文,反复重申的一点就是:不以教会为母的,也没有以上帝为父。上帝在真道里面生了我们,上帝在他儿子里面拣选我们,上帝在他儿子的身体也就是教会当中来生我们。真正的耶路撒冷不是地上的那一座城,不是地上的今天的那个以色列,真正的耶路撒冷、主的教会是我们的母亲,因为在那个自主妇人的里面我们是按着应许所生的。

所以这里的一个对比是:按着血气生的和按着应许生的。在约翰福音的第1章第12节里面讲到“耶稣基督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那接待他,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做神的儿女。”13节“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这一段经文就是讲真正的儿女不是按着血气生的,那是亚伯拉罕肉身上的子孙,而且以一个地上的国度为自己母亲的。各位,我们爱这个国家没错,但是祖国不是我们的母亲,如果你是基督徒,你只有一个母亲就是基督的教会。天父是你的父亲,你不是活在这个地上的国度里面而是寄居的,你在这个地上是一个公民,你需要尽那诸般的义。但是那个灵性上的、情感深处的、生命的归属关系上的母亲的比喻,是不能够放在这地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族群、任何一个偶像上面的,因为那些是偶像。

所以你在这里看到说,我们是凭着应许生的,我们不是凭着血气生的,所以,施洗的约翰在旷野传道的时候怎样讲的呢?他对那些以色列人说,你们不要以此自夸,神能够从石头里面给亚伯拉罕兴起子孙来,上帝不一定要从这个肉身当中给亚伯拉罕兴起子孙来,上帝可以从石头中兴起来。弟兄姊妹,我们就是从石头里面生出来的亚伯拉罕的子孙,因为耶稣基督就是那磐石。我们不是在肉身里面,我们是按着应许生的。所以保罗在这里告诉那些犹太的基督徒,你们真的要得自由。自由是在恩典当中的,自由是在应许当中的,自由是在基督里面的,自由不是存在于任何的律法、任何的规则、任何外在的受造物当中的。回到今天,我们肯定不会再去受割礼了,但是律法主义对我的影响到底是什么?

二、自由之子脱离了律法主义

昨天一个传道人跟我讲,每年他要到耶路撒冷参加“归回耶路撒冷运动”大会,有一次就遇见一个灵恩派的传道人,在那里呼唤大家要奉献去买耶路撒冷的一套房,因为他们说耶稣基督将来要从那个房子上面下来。我说“既然如此就不用买了嘛,因为地和其中所充满的都是属于耶和华的,对吧?”毫不客气地说,这个不是信仰这叫巫术。什么叫巫术呢?巫术就是不相信有一个至高的上帝,一个有位格的上帝,他用他绝对的主权、意志,掌控、护理着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事情。

其实律法主义的本质就是一种巫术,他是一种机械的因果论。我们受理性主义的影响是,我做这件事情,就一定有对应的结果,例如我去推这个东西,它就一定会动。在自然界里我们知道这些因果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成立的,你做这件事情就一定有那个结果。但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我们的生命是不是一种机械的因果呢?我做这件事就一定有那个结果?像有些气功,或者一些民间的宗教啊,它告诉你一定要摆这个动作,摆的稍稍不对灵气就不会进来。所以如果你说没有效果,他就会问你:“动作摆对了没有?没摆对当然就无效。”

这些东西在我们的教会里有没有呢?有的。我常常听见有人说“你祷告没有蒙垂听啊?你祷告的方式不对。”什么意思呢?你该说的话没有说,那句话没讲肯定是无效。那句特定的话不是祷告,那叫咒语,叫巫术。巫术就是认为律法、规则、禁忌、特定的时间、地点、特别的受造物或者特别的语言等等,一定会带来一种结果。这种想法实际上除去上帝的恩典,除去了上帝随他己意的主权。你不要以为你做这个动作就一定会有那个结果;你不要以为你遵循这个戒律就一定会有那个结果,不是的。一切的结果是在上帝的恩典里面。

基督教在传播的过程当中,会受民间宗教的很多影响。就像在法国中世纪的时候,一些法国地区的基督徒农民,他们相信如果神父背诵一些很古老的、很特别的祷告文就可以下雨。不要笑他们,有的时候我们反思对神的信仰以及在信仰生活当中的追求,我们会发现自己跟他们很像的。好久没有下雨了,他们就求神父。“神父,快念一下我们都听不懂的那个好久没有念过的祷文。念那个祷文就行。”这不是在上帝的恩典当中来成事,而是好象说,人是弱小的,神是强大的,但是通过一些方式、一些固定的动作,一触发就可以来操纵神。

这样所谓的“神”最典型的例子是阿拉丁神灯。阿拉丁神灯很厉害,可以把石头变成金子,但是我不能。那应该说它很神,我不神,但是阿拉丁神灯却是被我操控的,我念几句咒语,它必须出来。我告诉它把那个东西变成另一个东西,它马上就要变。我说一个愿望,它就要给我实现。结果,到底阿拉丁神灯是神呢?还是我是神呢?

巫术跟科学是很相像的。这个宇宙、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人掌控不了的,人很渺小,但是通过一些方法掌握一些因果关系之后,就可以操控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就可以掌握我的一生,就像可以驱使阿拉丁神灯来为我服务。科学主义就是这样的。科学的思维观跟巫术是一样的,只不过科学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巫术用的是错误的方法,“你念那个咒语不行,必须要倒这两种化学成份才行”——只不过是这个区别而已。

德国一些地方的基督徒,如果用刀割伤了手,他们就一定要奉父子圣灵的名把这个刀抹上油,然后把它包好放在一边保存起来,他们相信如果那个刀干了,他们的伤口就会好。这些都是律法主义,都是巫术。其实今天我们在跟随神的时候整个生命不得自由,就是因为我们里面有这样的东西。我们没有单单地去仰望那位神完全的恩典。所以有人讲,我们基督徒不能靠着昨天的恩典来活。就是说神的恩典的降临也不是机械的因果关系。如果你说“我昨天祷告垂听了,今天祷告怎么不垂听呢?我今天祷告和昨天祷告用的都是同样的词,时间都是一样的,各个方面都是一样的,我也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这一次就不灵了呢?”那么你的想法实际上还是建立在律法主义之上,就是通过做一些固定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另外一个结果,而不是随时仰望那位神的恩典。

“随时”是什么意思呢?第一个到台湾宣教的是一位很有名的医生乔治·干治士(Georgius Candidius),他是荷兰长老会的牧师,他有一个很有名的祷告,在那个祷告里面他说,“当我跪下来向神祈求、呼唤那全能的神的时候,我是全然的把我自己交托给他,但是当我站起来开始行动的时候,我要好像没有上帝帮助一样的去做事情。”要像没有上帝帮助一样地去做事情,就是指那个时候要尽我的全力。就像我们与神同工,同工的意思就是任务有分配,有些事情你做,有些事情我做。我对神有一个全然的信靠,但是当我真正来做事情的时候,就好像没有上帝帮助一样的尽我的全力去做,这是改革宗的精神。这位乔治医生很了不起,他在台湾20多年建立了台湾的医院,建立了台湾的学校,建立了几间教会,奠定了新教在台湾的根基。

我们中国民间宗教里面最有名的就是八仙,八仙过海就是一个大杂烩。可以这样讲,所有的民间宗教、巫术、律法主义的大杂烩就是八仙。我问一个你们经常会很吃惊的问题,八仙里面有几个基督徒?八仙里面真的是有基督徒的——吕洞宾。你们去看西安的大秦景教流行碑,那个碑的作者叫吕秀岩。很多的学者考证吕洞宾原名叫吕岩。在吕洞宾自己的传记里面记载他是长期隐居在大秦寺就是景教的寺庙,所以很多学者认为吕洞宾是基督徒,是景教徒。实际上我们是将吕洞宾当成道教的人,但在日本很多研究道教的学者发现道教的很多典章里面混杂有景教的祷告和赞美诗,也就是基督徒在祷告时的赞美诗。

吕洞宾的书叫做《吕祖全书》,《吕祖全书》里面记录吕洞宾每一次做法或者是做一些特别的仪式之后,就会念一些特别的词,那些词都是大家听不懂的。但是学者把那些词从叙利亚文翻译过来,经常出现的词叫做“弥思科”或者叫做“弥思哥”,包括道教的典章里面也经常出现,翻译过来就是弥赛亚,基督。吕祖每一句的结语后面都有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阿们!神圣庄严的护佑是属乎基督的。”另外一句是“阿们!求高举我们效法基督。”还有一句经常出现的“阿们!基督是那从天降临者。”我不知道吕洞宾念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知道那他真的可能是基督徒。也就是说当景教被灭了之后,就开始转入地下,所以吕洞宾可能是属于家庭教会的,只是它失去了神真道的根基。但是它里面的仪式,它里面的祷告文,它里面的赞美,全部都流入、融入到整个中国的民间宗教里面去了。所以,吕洞宾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相信耶稣的我不知道。但是到了后来,有一个学者考证,八仙里面至少有三个与景教有关系。

这个例子让我们要看到,律法主义的可怕就是使我们的信仰可以变成民间宗教,变成一种仪文。天主教在它的历史上到了宗教改革前的那几百年其实已经跟吕洞宾的信仰没有太大差别了。

所以,保罗在这里说,加拉太的犹太基督徒,你们真的要有自由,你们是凭着应许所生的,你们是活在恩典当中,你们不能够依靠特定的那个割礼。回到我们今天讲,我们也不依靠任何的仪式、任何的规则,我们不要把福音变成是任何的律法。我常常见到一些慕道友说“我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基督徒呢?做基督徒是不是就要奉献?做基督徒就是星期天不能上班?”这就是他以前的思维方式,他认为做基督徒一定像做佛教徒一样,做基督徒就要做点儿事情,做基督徒就是一定要守一点规矩,只有那样才可以做成一个基督徒。

有的时候我们自己信主久了,常常也会变成这样,比如说十一奉献是不是一定要给呢?主日是不是一定要来呢?还有其他类似的这些操练,我们该怎么去看待它?有的时候我们生出一种律法主义的心,结果我们就是被这些要求捆绑,离开了神的恩典。保罗在这个地方提醒你要随时记得你是在恩典中称义的,你也是在恩典中成圣的,你是那一个自主妇人所生的儿女,不是说你不要遵循律法,而是好像孔子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其实基督徒就是追求这样一个境界。孔子认为他达到了,但是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达到,他提到的这个目标是很好的,叫从心所欲,用圣经的话说就是顺从圣灵而行。顺从圣灵而行做出来的就合乎神的律法,不逾矩,不超过规矩,不逾越神所定下的标准。

我们是在恩典中成圣的,我们是在恩典中渴慕神,在欢喜盼望中聚会,在甘心乐意中奉献,若不是如此,你的聚会、你的奉献仍是在律法主义的捆绑当中,跟加拉太的犹太基督徒行律法、行割礼一样,甚至严重一点来讲,跟吕洞宾念那个咒语也是一样的。所以我们真的感谢神,你不是属地的,你不是属血气的,你是属乎恩典的,你是属乎耶稣基督的教会的。

就好像我们盟约的婚姻,不是在政府面前的,一定是在教会里的。政府,就是那使女夏甲的后代,它不能够宣告你在上帝面前的婚姻盟约,只有教会才能够宣告在上帝面前的婚姻盟约。所以要结婚找政府之前先找教会,甚至要离婚也不是先去找政府而是应该先告诉教会。所以反思你的心在哪里?你是以哪里为你的家?你是以谁为你的母?自然你就会看到你是活在西奈山的约里还是耶稣基督的新约里;你是活在那个地上的国度里面,还是活在神的国度里面;你是一个奴隶,还是一个自由的人。其实这些在你生命当中的每一个层面都已经反映出来了。

我们一起低头祷告:

主,我们感谢你!我们需要你,我们不只是需要上帝,我们是绝对地需要上帝,是在凡事上都需要上帝。主啊,我们只有认识到自己完全的不自由,才可能在你里面有真自由。我们完全地信靠你的恩宠,相信是你爱我们每一件事情才会发生我们才有自由,你赐下这些蒙福的管道:祷告、读经、奉献、服事、聚会,把我们带到你的面前,去恳求你的恩宠,而不是让任何一种管道成为我们赚取恩宠,甚至操纵你的手段。主,我们在哪里不相信神,我们就在哪里不自由,我们在何时认为自己不需要上帝,我们就在何时不自由,我们在哪一件事情上不顺从上帝,我们就在哪一件事情上不自由。自由就是单单接受你的约束,自由就是单单活在你的恩典当中,叫我们摆脱世上一切的捆绑,人意的捆绑,我们就不是从人意生的:情欲的捆绑,我们就不是从情欲生的;血气的捆绑,我们就不是从血气生的。主啊,我们单单只受你的约束,我们就是从你而生的。主求你赐给我们一颗自由的心来敬拜你,来聚会,来奉献,来服事。主啊,谢谢你释放我们得自由,以至于我们的生命能够有耶稣基督的样式,我们不是靠着道德的超越,不是靠着行全律法来赢得你的喜悦、在众人眼前好像是显得好的一种所谓的见证,我们是完全在你白白的恩典当中,完全在你的旨意当中,主啊求你帮助我们,让我们敬虔而自由。感谢主与我们同在,奉耶稣基督的名求。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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